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诺兰:信条、八字与精神分析

诺兰(Nolan)是有信条的。

2020 年 8 月,《信条(TENET)》先在英国、法国、意大利……等十余国首映。直至 9 月初,才来到美国、中国——这样的上映顺序(美、中靠后),虽然是因为疫情等状况的影响,但与片中的科幻主题:「时间逆向」,颇有点微妙的相似之处。

而《信条》上映后,与「时空三部曲」的前两作《盗梦空间》、《星际穿越》收获之普遍好评不同:这一次,这位英国导演讲述的科幻故事,因其「时间逆向」的逻辑太过「烧脑」,而在感情戏方面有所缺失……遭遇了市场两极分化的评价,褒贬不一。

克里斯托弗 · 诺兰——

他的,时间——

1. 诺兰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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诺兰,生于 1970 年 7 月 30 日。

八字:庚戌 癸未 辛亥 ??。

诺兰的八字,是典型的「印星」、「食伤」两旺的类型——「印星」主形象、文化,「食伤」主创意、突破;都是有助于才华、艺术的配置。

但这样的八字,若在中国古人看来,会是一个格局颇为低劣的八字——年、月相刑(戌未刑)自不必说,更关键的是他「印星混杂」(戌为正印、未为偏印),兼「食伤混杂」(癸为食神、亥为伤官)——再加上,年柱又有「劫财」透出,亦与身主相杂(庚为劫财、辛为比肩)——满盘八字,给人的第一眼印象就是「浑浊」,特别「混沌」。

《滴天髓》言之:「满盘浊气让人苦,一局清枯也苦人,半浊半清犹是可,多成多败度晨昏。」指的就是这种四柱阴阳混杂的状况——倘若,克里斯托弗 · 诺兰不拍电影,而是跑去当上班族之类,应该会很难熬——多成多败、浮浮沉沉之命。

但好在,诺兰有个当广告文案的父亲,从小就接受许多创意、创作方面的熏陶——1977 丁巳年,岁、运天生地合(甲申运),年仅 7 岁的小诺兰就拿起父亲的 8mm 摄影机,开始了最早的「创作」。而这样的爱好,显然跟他自身「印星」、「食伤」两旺的八字亦有关——尽管「混浊」,但创造力、表达欲还是满满的。

不过,他的格局如此「混浊」,又怎能在成年之后渐渐发迹,并最终成为享誉世界的超级大导演?

答案,很可能出在他的「时柱」——

就像诺兰的电影,谜底总在最后一刻揭开——一个人出生的时辰,也即八字中的「时柱」,往往能对一个人的命局调节,起到「四两拨千斤」的重要作用。(也因此,民间常将之比喻为「秤砣」。)

而在——不知道当事人出生时间,仅凭其实际的人生轨迹、重大事件等来「反推」,就是颇具技术性的「生时校正」了。

就像《信条》里的「逆向时间」——这样的「生时校正」,也相当于是对诺兰精准出生时间的一次「逆向工程」。

我们于是,将诺兰出生那一天的全部 12 个时辰依次排出、逐一比对,参考他现实中的各种真实情况,最终——把目光锁定了 1970 年 7 月 30 日那一天的「卯」时。

诺兰的,时间——

2. 诺兰(True)

诺兰,生于 1970 年 7 月 30 日 卯时。

八字:庚戌 癸未 辛亥 辛卯。

「生时校正」之后,豁然开朗——

出生在「卯」时的克里斯托弗 · 诺兰,八字地支出现「亥卯未」三合局——「未」之枭神、「亥」之伤官,这两颗凶星都被笼入「三合木局」,其能量亦都转化为「卯」,这颗「财星」的能量。

这么一来,首先就相对缓解了八字中的「混浊」现象——清代任铁樵在评注《滴天髓》时说:「浊者,四柱混杂之谓也。或正神失势,邪气乘权,此气之浊也。」在本例中,诺兰原本「印食两旺」,是相当有才、有创造力的命局,但因为枭神(偏印)、伤官的出现,出现印、枭混杂,以及食、伤混杂——就像物理学中的「熵」被增大,生命中的不确定性陡增,而降低了格局的层次。

但诺兰的八字特殊,就特殊在时柱「辛卯」——「卯」为整盘八字贡献了「亥卯未」三合局,令枭神(未)、伤官(亥)被三合局化泄、牵制——两者的凶性都得以减弱,实现「熵减」,而不至于构成致命的影响!(作者注:2020 年的《信条》亦用到了「熵减」的概念,是为梗。)

为什么诺兰生在「卯」时?

有以下事实可作为参照:

1. 「卯」时,构建出「亥卯未」三合木局,部分化解了他的枭神、伤官,令格局「混浊」的压力——虽不是完全化解,但至少降低了危害性。

2. 时柱「辛卯」,在诺兰的人生第三步大运「丙戌」(1993~2003)出现天地鸳鸯合——尽管先天格局不佳(混浊),但诺兰有幸在 23 岁时便走入「鸳鸯合」的大运——进入伦敦大学学院深造,在校期间不仅与志同道合的朋友组织了电影社团,还拍摄了大量短片。更重要的,是他在 1994 甲戌、1995 乙亥年左右,也即甲、乙「妻」星透出之时,遇到他生命中最重要的另一半——艾玛·托马斯(大学同学),两人于 1997 丁丑年成婚(作者注:1997,是诺兰「鸳鸯合」大运走向极盛的中点),且后者至今都是诺兰最重要的制片人,其实是「夫妻档」。

3. 「卯」时,实际为诺兰又注入了一个「偏财格」,形成「食伤生财」,是非常有利于商业、赚钱的象征。现实中,诺兰拍电影不仅极易带来高票房,也相当擅长花钱——他有个习惯,就是能用「实景」,就不用「特效」——就像《星际穿越》种植了一大片真实的玉米地(拍完电影,收获的玉米还被他卖掉,小赚了一笔)、《黑暗骑士》炸掉真实的一座医院、《信条》甚至炸掉了一架真实的波音 747 飞机……如此能烧钱,八字没有「财」是很难想象的。

4. 八字带「财格」,从另一个角度,也为诺兰在电影创作过程中的「精密调度」提供了助力——财,不仅仅象征金钱、财产,很多时候也是「控制欲」的一种表现(财 = 被自己所克之物)。而诺兰的电影大多「烧脑」,尤其擅长对时间逻辑的操弄,亦与「财」所代表的「精于计算」分不开。想象一下,如果诺兰的八字无财,而只有印星、食伤,那他必然拍出来的都是纯粹的文艺片,或许「哲学」上有深度,但「逻辑」上必然难有建树,不会像今天「诺兰结构」的理科味这么浓……(作者注:华语电影导演中,姜文其实也是一个八字「财」旺的特殊导演,比如《让子弹飞》就体现出非常复杂的剧情结构,同样具有烧脑性质,可作对比,参见:《八字上看,姜文到底是一个怎样的人?》

5. 「卯」时更深一层的贡献,则是在诺兰的八字结构中,出现「年、时遥合」——年柱之「戌」,与时柱之「卯」,形成「卯戌合」——首、尾有情而呼应,恰似《信条》中的「时间钳形作战」——从当下、未来,也即「始」、「终」两个时间节点,以正、逆时间同时向中点行进,并在过程中交会……

这种:首、尾呼应,而中间过程并行复杂的叙事结构,就是「诺兰结构」

《盗梦空间》,故事从旋转的陀螺开场,又以陀螺结束(其间,贯穿了四层梦境,有不同的时间流速,且彼此互为因果);

《星际穿越》,故事从未来老妪的独白开场,亦以未来人类移居外星之场面结束(主人公通过五维空间与年迈的女儿再次相逢,其过程跨越了不同的时间线);

《敦刻尔克》,陆军、海军、空军同时以三种不同的时间线迈进,最后收在一个胜利的结尾;

《信条》,故事则干脆变成了高度密集的「时间钳形作战」,正、逆时序的人物可以直接接触、交互,甚至联合作战……

这种「诺兰结构」,可以概括为——无论经历怎样的过程、时间线,最终都会收束在一个确定的结局,宛若这「结局」早已跟「开始」约好。

这样的结构,与上述八字之「年、时遥合」,是不是相当神似呢?八字之中,年、月、日、时,既代表一个人的少、青、中、老,也可以象征着任何事情的启动、发展、成熟和结局。而年、时遥合,不仅意味着一个人能在年老时找回初心,也同样意味着任何事情,其「结局」早已跟「开始」约好,形成某种闭合态的环形结构,也即「诺兰结构」。

再细看这个「诺兰结构」: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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年、月相刑(戌、未)——故事的开始至早期阶段,往往是在一种紧张而扭曲的环境中进行,就像《盗梦空间》之他人梦境、《星际穿越》之飞向太空、《信条》之逆向人的突袭……

月、日拱合(未、亥)——在「亥卯未」三合局中,存在另一种时间关系,即「未」在墓位,代表事物之终结、封藏;「亥」在长生位,代表事物之初生、希望——从「墓」到「长生」,亦是一种隐喻:「墓」的重重压力,以及布设各种谜团之后,迎来「长生」的破局,看见新的希望。其实,在诺兰电影的每一次「烧脑」过程中,都始终伴随着这种「谜题」与「破解」的循序节奏——「墓」为谜题,而「长生」则是答案、解药。

月、日、时三合(未、亥、卯)——谜题揭开之后,故事,也就迎向那爆发式的终局——「卯」是三合局的「帝旺」,也是主角,拥有摧枯拉朽的巨大能量,能震撼宇宙——而于此同时,它又跟年柱的「戌」遥遥相合,能在终局的爆发之后,迅速回到最初的原点——让人恍然大悟:原来,是这么一回事!或惊叹:我靠,这故事还能这么编!?

于是——

戌、未、亥、卯,不仅是诺兰本人的生辰八字结构,也同样可以映射到他拍电影、讲故事的「诺兰结构」——只是,这样的结构太过特殊,以至于不是所有人都能适应。

这是,「地支」的层面。

那么,「天干」的层面呢?——假如诺兰生在「辛卯」时,那么在他的天干之上,出现一「庚」、两「辛」,整体呈现「金旺」的特性,而且非常非常明显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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金旺——在诺兰的影片中亦有体现。

其一,是「气氛」。五行之中,「金」主秋天的「肃杀」之气——诺兰的所有电影,都往往带有这种充满威胁性的空气——逼迫、侵略性的感觉,扑面而来!

其二,是「军警」类题材,五行属金。诺兰从小就很爱军事题材——1977 年,他七岁时拍摄的第一支短片,就是自己的「兵人」玩具。后来拍摄的若干长片中,《盗梦空间》最后一战是在戒备森严的军事堡垒中进行;《星际穿越》男主角是战斗机飞行员出身;《敦刻尔克》直接就是第二次世界大战的题材;《信条》则以抢夺核武器原料开场,实际是穿梭未来、过去之间的黑科技谍战片……即便是超级英雄漫画改编的《蝙蝠侠前传》系列,诺兰亦都在其第三集《黑暗骑士崛起》中安排了一场准军事战争,并让哥谭城笼罩在核武器的阴影之中。(作者注:今年 9 月,同样登上热搜的还有中国大陆导演管虎,也就是《八佰》的作者,他的八字也是「金」非常旺,同样擅长军警、动作题材,有兴趣的可以参考。)

其三,则是视觉上对「圆形」的偏执。因为在各种几何形状之中,「圆形」恰恰是属「金」的——而诺兰在他的历代电影中,都大量使用了「圆形」的视觉元素——《盗梦空间》之旋转陀螺、《黑暗骑士崛起》之圆形的地牢天井、《星际穿越》之太空黑洞、《敦刻尔克》之战斗机准星……都无不是标志性的「圆形」,简直就像是诺兰的一种「签名」。而 2020 年上映的《信条》,其用于正、逆时间交替的「旋转门」装置,就更是一个明显的「圆形」!

而「圆形」,不仅在五行上属「金」,与诺兰的八字天干「金旺」有关,其也在逻辑上隐喻了一种「首尾相交」的环形结构,这又与他地支的「年、时遥合」相对应……

为什么我们能作出如此惊人的分析?

就因为,诺兰本身是个「作者型」的导演,哪怕他拍摄的是商业大片,都很容易在影片的结构中,流露出极具私人性的作者气质,也即「诺兰结构」。所以,你在观看他导演的电影时,看的不仅仅是故事,也同样是对他本人的一场「精神分析」——能展现出他本人独特的心理沙盘结构。而这样的结构,又往往跟他的生辰八字结构高度相关——亦反向验证出:八字结构,对一个人的心理结构,是能大概率地起到决定性的作用。

而诺兰的心理结构,还有一个重大的特征:那就是,月柱「癸未」,出现了「枭神夺食」——「癸」是食神、「未」是枭神,两者紧贴,而发生克战。

虽然,有年上「庚」参与通关、时柱「卯」以三合局来化解,但毕竟贴的太近,「枭神夺食」仍然形成他八字上的一道硬伤!

3. 诺兰的梦魇

枭神夺食,在心理上最大的症状就是「没有安全感」。本身「枭神」,也即「偏印」,能代表陌生、不友好的环境;而「食神」,则意味着生活品质、说话沟通、享受快乐……前者,对后者进行压制,就是「枭神夺食」——恶劣、甚至有敌意的环境,让人突然快乐全失,而陷入惊恐的「梦魇」——像不像,《盗梦空间》里危机四伏的梦境、《黑暗骑士》里恶徒出没的哥谭市、《星际穿越》里寒冷孤独的太空、《敦刻尔克》里生死未卜的战场、《信条》里鸟儿、子弹都倒着飞的逆向时间流?……看诺兰的电影,你的不安感、压迫感,都来自其本人「枭神夺食」的精神世界现场,宛若身临其境!

 

而「枭神夺食」的另外一层含义,是「克子」——「食神」亦代表子孙、后代,被克制的话当然不利——

 

现实世界中,诺兰与妻子育有三子,貌似并未「克子」。但在他的精神世界,也即拥有「诺兰结构」的电影中——《盗梦空间》,男主角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与孩子重聚;《黑暗骑士》,蝙蝠侠最大的心魔来自童年跌落洞穴的阴影;《星际穿越》,男主角飞向孤独的太空,亦都是为了拯救女儿所活在的世界;《信条》,其女主人公同样处于小孩被挟持的境地,而男主角的搭档亦是来自未来的晚辈,也是「小孩」,却因为帮主角挡子弹而牺牲……诺兰所创作的大量的电影故事,其核心线索,都出自「对小孩生命安全的恐惧」,其「枭神夺食」可见一斑!

也许,要感谢诺兰的妻子,在现实中「护子有功」;也许,也要羡慕诺兰本人的幸运——他把「枭神夺食」的负能量,都封存在了自己的电影里,以各种带有隐喻的剧情,来促成一种「释放」……

2008 戊子年。

2008 年,《蝙蝠侠前传 2:黑暗骑士》上映。在故事的末尾,小丑以孩子的生命来要挟警长——又是「枭神夺食」——蝙蝠侠救下了孩子,但自己却背负起罪名,并保持缄默,忍受长夜里无数恶犬的驱逐——这是又一重的「枭神夺食」(食神,亦与名声有关)!

2008 戊子年,「戊」是诺兰的印星,「子」为食神——这一个流年,其实是他重犯「枭神夺食」的时刻——尽管《黑暗骑士》取得了世界性的重大成功,但饰演小丑的演员希斯·莱杰(Heath Ledger)却在现实中因服药过量而意外去世,死时年仅 28 岁……对于这部电影的「导演」来说,重要「演员」的去世,又何尝不相当于是一次「丧子」,正应验了这一年的「枭神夺食」?(作者注:希斯·莱杰,八字逢「8」换运,2008 年也恰好是他「换大运」的震荡节点,非常可惜。)

四年后——

2012 壬辰年。「壬」为伤官、「辰」为印星,虽然并非直接的「枭神夺食」,但亦是加剧了诺兰八字原局中「枭神夺食」的能量。同时,这一年他还「冲太岁」——《蝙蝠侠前传 3:黑暗骑士崛起》上映时,竟在美国丹佛的一家电影院引发了枪击案——凶手,又恰是《黑暗骑士》中小丑角色的崇拜者……这桩最终导致数十人死伤的枪击案,在当时给诺兰的生涯带来一丝阴影——「观众」被枪击,对「导演」来说,是不是又是一种「枭神夺食」的表现呢?

但不管怎样,诺兰最终成为了世界级的导演。《盗梦空间》、《敦刻尔克》均拿到奥斯卡金像奖的提名;而美国金球奖、英国电影学院奖……亦都有过他的提名。尽管还未拿到小金人,但「诺兰」似乎已经成了全球票房的保证——几乎每一部片都卖座,堪称票房奇迹。

但他——从不使用主流的好莱坞叙事方式,而是坚守独树一帜的「诺兰结构」,让他在百舸争流的国际电影圈,犹如一个「异类」

甚至,他对自己的观众,也从未表示过友好——长期以来,「压迫感」、「乖戾感」……都是诺兰电影的一种典型气氛;且常常在不寒而栗的同时,观众们还要面对「烧脑」的折磨。

就不能好好说故事吗?

但是,即便表达晦涩、艰深甚至暴虐——诺兰的粉丝们,都依然每每趋之若鹜——而这,似乎又应验在诺兰八字时柱的那一朵桃花:「卯」为「咸池」,又临在三合局,总能给他提供源源不断的观众缘。

从这个角度,他几乎是一个电影圈的「邪道」——别人是守正出奇,他是没有「正」,只有「奇」。而好莱坞的经典法则,又恰恰是以高概念(high concept)的奇观效应制胜——君不见《变形金刚》之类,能有啥剧情?啥故事?但只要有「奇观」,观众们就会乖乖买票、掏钱……这么看,诺兰的「奇观」自然是显著的,并且,他同时还有「烧脑」的复杂故事结构(诺兰结构)——如此之「奇」,又怎能不大红大紫呢?(与他相比,好莱坞的大多数「奇观」都显得老气、俗套了呢。)

格局混浊。

但这种「混浊」本身——就像「烧脑」的纷乱故事线——成为了好莱坞「奇观」的一部分,并赢得票房。

这是——诺兰的梦魇,还是好莱坞的梦魇呢?(作者注:DC 之所以长期打不过漫威,就因为 DC 漫画的整个世界观,被诺兰风格异化、但过于成功的《黑暗骑士》给带到了坑里,而后无来者、后继无人……)

至少,跟斯皮尔伯格这种明显主流的导演相比,诺兰应该是当仁不让的另类、邪道吧,就像 Joker。

有时候,也会担心他越来越极端——

4. 诺兰的未来 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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诺兰,生于 1970 年 7 月 30 日 卯时。

八字:庚戌 癸未 辛亥 辛卯。

诺兰的当前大运「戊子」(2013~2023),正不可避免地走向末尾、晚期。

上一步大运「丁亥」(2003~2013),「亥」强化了三合财局,令他创作出《蝙蝠侠前传》三部曲(2005~2012),以及《致命魔术》(2006)和《盗梦空间》(2010)——诺兰荣登国际级大导演的宝座,口碑、票房双丰收,皆因为「亥卯未」三合局,不仅强化了「财」,也催旺了「桃花」——这是他迄今为止最为巅峰的阶段。

这一步大运「戊子」(2013~2023),以《星际穿越》(2014)开场、《敦刻尔克》(2016)接棒,再到现在的《信条》(2020)——诺兰「烧脑」的风格愈演愈烈,但故事性、剧情的比重却一再下降,都因为这一运「戊子」,「戊」为印星、「子」为食神,颇像 2008 戊子年——希斯·莱杰扮演小丑后死亡那一年的「枭神夺食」——「食神」者,剧情、内容是也。

而诺兰的幸运,则在于这种「枭神夺食」本身,竟成为了这一阶段好莱坞受欢迎的一大「奇观」……观众们被烧脑的逻辑所征服,因充满压迫、甚至凌虐感的场景而震撼——只是,在重复的震撼之后,观众们是否会产生审美上的疲劳?

在故事性、剧情……始终难以「补位」之际,这样的疲劳感,也许正成为诺兰真正的心魔——他必须不断超越自己,才能让「诺兰结构」不断翻新、得以延续。以至于,到 2020 年的《信条》,男主角甚至干脆都没有了名字,故事、剧情完全让位给了「时间钳形作战」——绝大部分人如果不事先看说明书,都很难理解的「熵减」世界观——而《信条》之毁誉参半,也都因为于此。

那未来,又会怎样呢?

2023 年之后,诺兰就会走入崭新的「己丑」大运——「己」、「丑」都是他的偏印星,也即「枭神」——是更为黑暗、深重的「枭神夺食」!同时,那一步大运还犯到「丑未戌」三刑。

大概率,未来的诺兰——他的导演风格会愈来愈冷酷、怪异,影片内容会越来越惊悚,而市场表现也会越来越小众、或具有更鲜明的实验性吧。

也许,《信条》,就是一个「先兆」——

「该片生硬、缺乏感情,即便在理应让人动容的情节上,也显得干巴巴。」

「如果把情节点都写下来,再用圆圈、箭头、彩色笔一一标注清楚,或许就能清楚发生了什么,但是这部电影真的不值得这么忙活——更何况还是在伸手不见五指的电影院里。」

——海外媒体评价《信条》

但不管怎样,诺兰毕竟成功了。

他是——创造过《盗梦空间》、《黑暗骑士》这些经典的男人,注定永久载入史册。

熵增,熵减——

你,又为什么喜欢/不喜欢诺兰呢?

他是你的梦魇。

抑或是——